璟茗

星爱研究院院长

【猩幻】好雨知春(R)上

白道保护伞boy ×黑道大佬霜杏幻


一个短篇r,黑道au,预计12000+



*预警:

         boy真名,俩人山[]观都有点扭曲

*要素&避雷:

         女王受,攻m受s,养成,年下,霜杏,丸[]奶




      “外面雨下得这么大,”王瀚哲把头埋进他的颈窝“所以你还要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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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隐没,群星乍现,有夜晚的航班掠过上空,隔窗俯瞰大地——

        无边夜色茫茫,其中却显眼地打翻个珠宝盒,满地彩莹莹烁着光。


        那就是燕宁市。


        遥遥一眼,就能让人无端生出许多遐思和渴望。





        燕宁,坐落于富庶的南方沿海一带 ,是块不折不扣的丰饶宝地。


        兼之远离首都,政[]治活动相对自由。政[]府规划建设,没有那么多的条框和掣肘,领导班子也大多不拿这儿当跳板。发展起来,自然是一派蓬勃生机,欣欣向荣的景象。

        不过这份儿自由虽然有其好处,却也给其中可钻的空子、“非常的手段”行了很大的便利。


        亏得世上从来不缺盲目的理想主义者,有他们热衷为渺无边际的美好未来而放歌纵酒,一班换着一班地往火坑里跳,便也不愁造就燕宁不夜不夜,夜复一夜的繁荣假象。


        外头的人只盯着它肯露出来的光鲜亮丽发馋,可若是能再赶着问问那些个真从中滚过一遭的,就能窥见另一番苦楚难脱的光景了。





        远山绵绵吞尽黄昏,浓云翻墨荫天蔽日,迟迟灯火初照长夜。



        一些不能在入夜以前剖白的,遵循惯例褪下了精致的皮囊,魑魅魍魉百鬼夜行,相互纠缠。找寻着为数不多尚且没来得及被同化、或者执拗着不肯被同化的人,意图磨牙吮血剥皮拆骨。


        流溢缤纷的霓虹下,运转起了一套属于自己的体系和法则。它忌惮却并不受困于法律,只遵从欲望和本能而生。



       通天巨树的根系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开始腐烂。

       未生已朽。




        光耀大厦,王氏集团总部,燕宁市内最高的建筑物,大厦顶层。


        我们曾在上文“非常隐晦”地提到,有这么一套属于燕宁的运转体系。那么毫无疑问,站在窗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这一代燕宁“地下”体系的操盘人。


        男人正将尼古丁深深地吸进肺里。

        他紧了紧衬衣领口,隔着落地窗,俯视着百米外那片灯红酒绿喧嚣鼎沸的街区。


        十年前它还是私拉电线乱飞,违章建筑扎堆儿的老石头街,专门收留着各种烂人和腌[]臜生意。


        然而风水轮换匆匆,十年足够燕宁的牌桌被换洗一新。


        他爬出了当年的烂人坑,收拾成了这副衣冠禽兽的虚伪样。还大发善心地改建了老石头街,替那些阴沟里的耗子们披了个正经生意的皮,给燕宁婊[]子的发家史风风光光地下了葬。




        那阵街区刚翻新完,他一时高兴,露了心气儿。惹得审计局的老局长在酒桌上笑他,说有的妓女脱籍发了家,把窑子买下来改做体面些的酒楼,结果还真拿自己当成清清白白的雏儿了。


        这话说的几乎赤裸,鄙夷他的出身,也嘲弄他为了往上爬做过的脏事儿。只在上面敷衍地盖了一层一捅就破,不捅也漏风的窗户纸。 


        某幻那时候还没能吞了燕宁的半边天,也没有王氏光耀集团的助力。只能举着杯赔笑,在低眉顺目之中再夹些恰到好处的惶恐与难堪,演出了十成十的老实稚嫩。


        毕竟他在这满桌烂人中一贯有着格外出淤泥而不染的良心,通常是会让将死之人称心如意的。


       直到收尾的文件批下来,人尽其用,没有再夹着尾巴当狗的必要了。就雷厉风行地往更上头递了点材料,送人提前退了休——连带着拿这位老局长的血给当时还处于雏形的M.T俱乐部开了刃。


        如今眼见着一手培植的俱乐部吃够了养料,长成了蛰伏在钢筋水泥之下的巨兽。


        他却越发焦躁起来。

        时至今日,他已经能堂而皇之地站上燕宁最高的建筑物,俯瞰一切。可来此一遭的缘由竟然还是离不开“有求于人”。


        就好像他苦苦爬了这座通天塔十余年,拿了无数肮脏的血肉来垫,却仍旧一眼望不到塔顶。


        只是幸好,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这么想着,他就又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






         王瀚哲接到消息的时候,正端坐在会议桌前听他前些日子刚提拔上来的财务副总监汇报工作。


        小年轻虽然是他一手养起来的嫡系,却也是头一次坐到如此高的职位上,难免被过大的压力弄得有些紧张。这会子被上司手机的强提醒铃声一激,更是大脑一片空白,打起磕巴来。


       好在此时上司的注意力已经全然不在自己那稀烂的PPT上了。




        不过很快,副总监惶恐的目光就变成了讶异——一向有工作狂之名的小王总突然起身冲他比了个抱歉的手势,示意下次再聊,连文件都没来得及收拾,就夹着外套匆匆离开了。


        徒留劫后余生的小员工一边庆幸,一边对着满桌不知道能不能动的文件夹风中凌乱。






        电梯一路畅通无阻,升至顶层。


        王瀚哲敲了敲门见无人回应,只好径自推了进来。



         而某幻正在点他的第三支烟。

         他被尼古丁刺激着出了一层薄汗,干脆脱了大衣,并十分不客气地搭在了屋主人的办公椅上。上身的黑色衬衫被熨烫的很是妥帖,是一如既往的利落范儿。腰带紧扎,下身搭了一条深灰色的西裤,将他的腰身极好地勾勒出来。


        即使对这具躯体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王瀚哲却还是为之一怔,直到烟草气弥漫到鼻尖,才被转移了注意力。


        手底下的人为了讨好他们这位喜怒无常的会长,送的都是极上乘的货色。因此空气中的烟草味并不呛人,甚至谈不上浓郁,反而带了点淡淡的薄荷香。


        但烟草这东西,质量再好,做工再干净,也终归是伤身的。于是王瀚哲还是忍不住蹙起眉头,抬手想去掐灭。


        不过那人似乎早有预料,微微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





        小王总多精明的一个人,惯常会这些察言观色的功夫,更何况还是对着曾把他养在身边七年的某幻。自然很快便在这反常的沉默和烟雾缭绕中,发觉了这人的不痛快。


        于是深谙某幻脾性的他并没有发表什么假大空的说教性言论,而是从后面默默贴了上去,腕子蹭过腰窝,将人稳稳地揽在了怀里。


        某幻对这一行为不置可否。只是也确乎停住了夹烟的手,一边享受着身后人暖融的温度,一边对着落地窗外的景色发呆。两人就这么站在窗边抱了一会儿,室内出现了片刻的安宁。




        然而缚在人腰间的那双手逐渐不满足于当第二条皮带,开始搞起了小动作。


        王瀚哲在人腰窝处揉搓两下,又拿指腹描摹了一遍腰带上的金属字母。


        兀地,原本带着暧昧意味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这条腰带的形制,熟悉得有些让他发恨了。


        是离开老石头街,被王氏集团认回来以后,他送某幻的第一份礼。


      作为王氏集团的继承人,王瀚哲从没过过同龄的其他富家子弟那样无忧无虑,万事父母愁的童年时光。



        他生在老石头街,十九岁以前对自己身世的全部认知,是被抛弃的女人生下的儿子,是连在那个烂人坑里都有人要啐上一口的,有娘生没爹养的野种。


        而这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来自于那位燕宁著名慈善企业家,王氏集团的现任当家人。


        他父亲老王总,当年作为王家的长子,看上了还在集团公司工作的小科员——也就是王瀚哲的母亲。并利用权势半哄半骗着把人带上了床。


        起初两人是如胶似漆地恩爱了那么一阵,以至于让她有了身孕也舍不得打掉,就这么抱着期望一日一日地在外宅等了下去。


        结果婚书没等到,却等来了王家来打发她走的婆子。



        其实老王总本来是要负责的,哪想家里不知怎么突然认回来了一个私生子大哥。


        老王总担心他第一继承人的身份被动摇,两相权衡之下便狠狠心抛弃了王瀚哲母子,另娶了门当户对的大家小姐稳固地位。但也总是不放心,甚至到最后还用了点手段,让他那本就体弱多病的私生子大哥早早见了阎王。


        不过兴许是天道对他接二连三做下的腌[]臜事儿看不过眼,这位老王总这么多年,妻子都换了三任,还是没能再生出个一儿半女来。又不可能眼见着把这偌大家业便宜了外人,这才想起好早以前,有个被他辜负了许多年的女人和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临了临了,没了其他出路,这才巴巴地派人把这唯一的血脉找了过来。


       然而那个被毁了半辈子的苦命女人究竟是没能看到这天。早在王瀚哲十二岁那年,她就因积劳成疾撒手人寰了。


       恰好她生前同某幻的母亲关系还算不错——那阵她刚怀着王瀚哲,被打发回老石头街,街坊邻居人人都看笑话。就只有这个同样未婚还带着孩子的陪酒女,大约都是命途多舛的可怜人,不免生了惺惺相惜之情。两家就逐渐相熟,时常来往。

        她走了以后,自然而然地,王瀚哲就成了某幻的小跟班。


         可惜陪酒女工作这些年,也早叫酒精和性掏空了身体。如今友人离世,就更加重了她内心积压已久的绝望。随着生理和心理的逐渐崩溃,几乎是在同年,她也随着一道离开了人世。


       自此,这个家就只剩下了没半点血缘的兄弟俩。


        某幻比王瀚哲大四岁,两个小孩相依为命那年,他已经长成了十七岁的小大人。这个家的重担,顺理成章地扛到了他的身上,就这么拉扯着这个便宜弟弟,一边打零工养家,一边读书。


        直到生活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不得已接到了道上的脏活,兄弟俩被推搡着上了一条又黑又脏的出路,才算借着良心的灰烬看到了那么一点小小的希望。


         七年过去了,某幻抓着当初的这根救命稻草,凭着一股不要命的狠劲儿,终于混到了老石头街这根脏链子的顶上。而王瀚哲作为他的副手,自然也不是全然干净。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甚至比某幻更阴更毒,虽然年纪小,不过不少利落的点子都产自于他的脑子。但他又有着一副看上去开朗健谈、风趣幽默的老实壳子。因此大部分时候都是某幻负责拍板和执行,他来策划和收尾。






        这样的配合一直持续到王瀚哲十九岁那年——王家来的人找上了门。


        突然被这么个显赫的大家认进了族谱,还是要当做继承人培养。实在不能虚伪地说自己从来没高兴过,可是他又实实在在地看到了某幻强颜欢笑下的失落和不安。


        于是他送了这条腰带给他。


        腰带本身并不多么昂贵,只是有年某幻生日,少年人故作老成,刻意拿了一副长辈的腔调逗他的小跟班,“等到boy以后长大了,能自己挣钱了,会送哥哥什么礼物呢?”

        正巧瞟到桌上摊开的报纸,某幻举起印着的广告,半开玩笑地指给他看:就送这样的腰带吧,看着还蛮帅的。


        没来由的,一句玩笑话,他记了好多年。

        于是这条腰带从那天起就不再仅仅是一条腰带了。

        他那时笨手笨脚地替人扣上,贴在某幻耳边,一字一句,郑重如同发誓:“哥,你放心,不管以后我有了什么,都绝不会背叛你。”


        而如今,那承诺被这人再一次明晃晃的翻到了眼前,就好像是要明白地告诉王瀚哲:我来找你,不是因为我想你,想见你。或者是:我的性[和谐]瘾犯了,所以来找你解决。


        不是这些和人的本能挂钩的,最靠近“心”的东西。

        高尚如爱情,下流如欲望。

        都不是。

        而是一种名为试探的,最冰冷的抚摸。


        这个念头一明朗,心就开始越加扭曲越加偏执。

        明明人还在自己的怀里,王瀚哲却恍然觉得这副躯体是要化作一只漆黑的鹰,拍拍翅膀飞远的。直至被浓云吞没,也不会回头。

        会干脆利落地把他,燕宁,这人世,远远地甩在身后。


        因此他下意识地为之愠怒继而惶然,不受控制地幻想起这人离开的种种情景,忍不住收紧了双臂。力道之重之大几近失控,像是恨不得把紧压在一起的血肉通通勒碎融进胸口。

        连怀中人被勒得呛咳出声都没能意识到。


        直到被灼热的痛感烫醒——某幻对这条突然发疯的狼狗忍无可忍,将烟灰弹落在了腰间那泛青的指节上。他才松开了手。

        一直冷着脸的男人转过身,原本想要安抚他两句,结果对上那双含着极复杂情绪的有些泛红的眼睛,就只好先把人往后推了两步:“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别乱发疯。”


        王瀚哲闻听此言,张张嘴下意识地就想辩解,甚至于质问,“是我给你的还不够多么?为什么你对我一点信任也没有,非要把它带过来,试探我,提醒我。现在还要装出这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做这些在你眼里仅仅只是为了还恩情么?”


       “你难道还不明白,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会给的吗?”


         这话一直冲到嘴边,几乎要脱口而出,可真到临门一脚时他又舍不得了。就只好拿委屈得泛了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某幻。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结果还是某幻心虚先败下阵来。


        明明知道这小孩不喜欢自己拿以前的情分做出一副欠债还钱的疏离样子,临出门时却还是鬼迷心窍地把这腰带系了上去。



        简直就像是某些情感伤痛文学里说的要刻意看人为了自己患得患失一样。

        真是疯了。

        什么时候他竟然也会在某段关系里变得矫情造作起来。


        不是来谈生意的吗,这还怎么谈下去了。




        他不敢再看王瀚哲的眼睛,也许是怕自己心软或是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别的脑残行为,拎起衣服就要往门边走。


        王瀚哲被他猝不及防地撞了个趔趄,反应过来立马抓住了那人的手臂“你要走?”

        某幻用力想要把手指扒开“是。你这个样子,我看我的事还是过两天再说吧。”

        见一时挣脱不得,反被他攥得更紧,某幻只好软了语气“明天,明天我就来找你。你别瞎想,先把手放开。”




      “放开?”王瀚哲嗤笑一声,低头把他的腰身揽回了怀中,贴着他的耳边满是无奈地叹了一句。

      “哥,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两个月零六天没有来找过我了。”

        怀中人闻言身子一僵,不过到底是没有再推开他。



         窗外的雷声适时响起,层云翻涌,终于堆积相汇,入春第一场雨随雷声轰然拉开帷幕。



        灯光阴影里的唇角无声地勾了勾。

        真是一场好雨。

        



     “外面雨下得这么大,”王瀚哲把头埋进他的颈窝,拿毛茸茸的发顶蹭着某幻已经泛红的耳尖“所以你还要走吗?”

       

        某幻冷哼一声,拿膝盖半重不重地顶了他一下。

        然而王瀚哲知道,这就是要留下来的意思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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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这篇(上)的初稿定下来了,后面要发生啥不用我多说了大家都懂。

        激情写文,可能语法有些问题或者某处不够连贯,全写完会重修的。

        

        喜欢的同志可以点个关注什么的的等等后续,或者评论什么的催更啦。

         不说了,我码文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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